洛王妃眼看着芳期满带善意的眼睛看过来,赶紧摆明态度:“我收存有一幅秦怀兼的字,作今日的彩头,想必是为难不住五弟妇的。”
“还说不为难?”淮王妃叹了一声:“秦怀兼的画世上并不罕见,但他的字作自来便不外传,四嫂的本家与乐陵秦门为姻好,才得这一幅……大抵我也只好拿出那方明月桂楼砚,才不显得吝啬了。”
彩头并不用立时呈现,两位王妃当众许下的,肯定不会食言。
芳期又再举起了酒杯:“财官如此慷慨,今日斗艺者应共敬财官一杯。”
羿氏蹙着眉头,看着手里的双飞燕花托实金簪,不大明白一张纸和一方砚,怎么就比她的出手更加大方了,她须臾又挑了眉,像是要发作的样子。
芳期留意见一个老熟人笑着与羿氏低语了几句,羿氏便没再挑衅了。
这位老熟人,正是丁九山的孙女丁文佩。
今日既请了向进,自然不会落下丁九山,连着向进的姻亲宣氏一门也成为座上宾,丁文佩业已跟宣兰完婚,也就是说她今日是以宣家妇的身份出席宴请,但不管向家,还是丁家、宣家的女眷此时都没在昭堂,唯一只有丁文佩在场。
她似乎也感觉到芳期在看她,冲芳期微微一笑,颔首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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