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妃很聪明的把她称为“长者”,是因基本判定这位多半是未得诰封的宗室,横竖称“长者”不会出错。
芳期笑吟吟地起身相迎——
迎得当然是去而复返的两位王妃。
“两位王妃既答应了要出彩头,便是今日这场艺斗的财官,该奉上座。”芳期主动让出了上座。
艺斗有艺斗的讲究,判官既然已经择定,且财官也都到场了,宴主就得有请这几位上座,就是那张横置的长桌,至于别的人……不管年老的年轻的,还是位高的位低的,主家也好,宾客也罢,都该从上座让位,重新安席入座。
敞厅里本就有不少仆妇,此时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须臾就让艺斗有了艺斗的规式。
王老夫人再是如何不甘,她此时也没老脸再争判官之席了,面沉如水的移座,据了张小圆桌,覃芳姿依然不见人影,便是在场也不能代表覃相邸“出战”了,所以王老夫人领衔,她身边的人,就只有芳莲跟芳许了——彭何氏虽还跟着,但她却不是覃家人,她也根本没想着参与艺斗,只好做一位如坐针毡的看客。
不消停的仍是羿氏。
她和子媳孙女们也都坐了下来,有些偏后的一张圆桌,她自觉这座席已经算是受到了怠慢,心里越发是不满的了,不等芳期这宴主发话,她先发话了:“两位王妃答应要出彩头,我肯定也得随上一份,我花冠上的这支飞燕簪,是实金打制,出了这彩头,那么我也该当上座了。”
羿氏今日带的是顶尺半高的花冠,上头翠钿簪钗插了个琳琅满目,按理说一介商家妇,这样的冠戴已然算是逾制了,不过慢说羿氏自恃为郡主,哪怕没这层前因,实则卫国的律法虽规定了各阶层的穿戴,一直便是有如空文而已,平民女子只要有钱,往往发上插着凤簪招摇过市,也没哪个官员吃饱了撑得会把人逮拿问罪的,所以羿氏带着这顶富丽堂皇的花冠,在场中人谁都明白她是逾制,却都懒得挑这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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