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明鉴,蝉音前日无端生事,就已经是仗着有夫人、徐氏等包庇以为她能够在金屋苑为所欲为,昨日刘姬等等是因听闻何姬被罚戒尺惊怒病倒,才来华青馆探望宽慰,怎知何姬再被蝉音所伤,徐氏却仍是包庇不施责罚,反而将我等都锁禁,若非如此,蝉音哪里胆敢公然因为一点小事谋害性命?阿郎若是再行包庇,妾身恐怕金屋苑日后还会有惨祸连生,妾身斗胆,恳请阿郎严惩蝉音,将其送官法办。”
晏迟的眉头就蹙了起来,目光攸地变得阴沉。
高蓓声咬牙担着这有如实质的,从天灵盖上直灌下来的压力,她就不相信了,蝉音不过一个御史中丞送进来的女伎,难道仅此一人,份量比得上她高家、荣国公府,等等等等这么多权贵官宦的联合?!晏郎一定会权衡轻重,择利而舍害!
“阿郎不应听信蝉音一面之辞,为何不问刘姬一方的证供!”
刘姬接收到高蓓声的示意,不待问便道:“阿郎,而今妾身等一字不敢隐瞒,禀报的均为实情……是,那日蝉音生事,导致高娘子、何姬、胡姬挨了戒尺,高娘子心宽,胡姬怯弱都能忍辱,唯有何姬本就是急直的脾气不甘忍辱,次日妾身与姬人特意来看望劝慰何姬,哪曾想何姬听闻蝉音在抚琴,气怒难忍,非要找蝉音的晦气。
那把扇子确然是何姬趁乱拿走的,她情知蝉音珍惜那是阿郎所赐,就想藏起来,看蝉音着急,也算出了口恶气,我们几个觉着把事闹大了仍是何姬吃亏,正劝她,蝉音就冲进屋子里来,揪着何姬就动手,还拔下发上珠钗伤了何姬的容颜,可徐管事仍然还包庇蝉音,高娘子气愤不过,据理力争。
徐管事自知理亏,但仍不肯按规矩处罚蝉音,只下令将我们锁禁起来以示一视同仁,没想到,没想到蝉音竟如此心狠,你找回扇子也就罢了,为何要害何姬性命!”
那几个姬人也当纷纷附和。
“妾身亲眼看见扇子在何姬在手中,现在却回到蝉音手里,肯定是蝉音昨晚潜入何姬房中,妾身猜测,蝉音起初是想找回扇子,但惊动了何姬,争执起来蝉音才错手害死了何姬!”
蝉音再次成为众矢之的,只觉百口莫辩,她现在才醒悟过来自己应当诉冤,而不是抨击高蓓声,哭着跪在地上:“阿郎,妾身可万万没那胆子杀人害命啊,就连何姬的脸,也并非妾身所伤,妾身就是想让她交还妾身扇子才去找她理论,妾身就算再珍惜阿郎的赏赐,再被激怒,都不敢行为用珠钗伤人的事,更不敢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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