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盯着,总不至于闹出人命来。”
白妪就松了口气,没再多说了。
徐娘又笑道:“夫人重情重义,也没这狠心,婶子对魏姬可还有印象?”
“是向相公送进来的姬妾?”
“可不是呢,从前这也是个不安份的,被夫人收服了,现在婶子看她把自己个儿养得珠圆玉润的,哪还像从前似的一张愁眉苦脸?覃宰执最近跟向相公不对付,夫人可曾利用魏姬冒风险去算计向相公了?反倒是赏了魏姬好些衣料首饰,是安抚她不用忧虑日后,薛姬不也是奉夫人嘱令,这一段都在安抚魏姬。夫人就是这样的人,只要别人对她不怀恶意,她就以善意回报,哪怕对夫人冒犯不敬的人,夫人自信不会为她们所伤,对她们也根本不搭理,有这样的主母,我们这些下人行事当然更该留点余地。”
白妪大是赞同:“阿郎就是太冷厉了,真要收拾起金屋苑来,可就顾不得她们是否罪大恶极,总之是……”
“也怨不得阿郎。”徐娘叹一声气:“我们过去哪个人罪大恶极了?便是亏心事都没做过一件,然而呢?要不是阿郎,我大仇难报,婶子一家不也还受着辽人的欺凌,被逼无奈过刀口舔血的日子?我们过去连想都不敢想,无忧洞没了,淮河以北成了蛮夷统御,反而能过这样安生的,吃穿不愁的生活。”
白妪干脆就闭紧了嘴巴。
——
高蓓声回到居院后,想大发一通脾气,她先是举起个茶盏来,放下了,茶盏是白瓷,名窑烧制,器形优美价值昂贵,这虽不是她的器物,但现在归属她使用,摔坏了很有可能覃芳期就会借故不予补给,那她还拿什么装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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