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左右护法”果然硬生生的把芳期衬托得威风八面,以至于她自己都产生种错觉,她不是听从祖母的召唤回娘家受训的小庶女,她是带着兵卫问罪抄家的不速客。
今天不是休沐日,覃翁翁当然不在家,王老夫人已经很清楚丈夫对待高氏一门的态度,她并没有把高仁宽的请求跟宰执公坦言,她就是故意挑丈夫不在家的时机,打算摆着祖母尊亲的架子逼迫芳期,所以当眼瞧着芳期带着两个一点不讲规矩的婢女,王老夫人铁青的脸顿时更拉长了三寸。
“三丫头,你都找的是什么婢女?哪有婢女敢直瞪着眼看主人的?”王老夫人蹙着眉,习惯性的先不说正题:“你那时出阁,我身体不适,故而你备嫁的事全都交给了小妇操办,她光知道迎合你的心意,怎料到你并未学会如何持家理事,无论是邬氏,还是那几个侍婢,都没个懂规矩知礼仪的。
我从前的婢侍宝寿,不仅将冠春园的事务处理得条理分明,这几年在王府,越是历练出来了,我跟你舅舅开了口,把宝寿的身契又要了回来,你一阵间回夫家,就让她跟着你吧。你现在也是掌着中馈的主妇了,身边不能再短得力的仆从。”
宝寿人都已经伫在了屋子里,这时先把薄眼睑慢慢地一抬,还没到与芳期对视的程度,嘴角先是拉着一抹笑,薄眼睑又攸地垂下了:“老夫人放心,仆必不辱使命,尽心竭力指点国师夫人持家理事。”
王老夫人觉得宝寿的仪态言行完胜芳期的“左右护法”,很自得的舒展了眉头。
宝寿是有时的姐姐,芳期从前可没少受她呵斥,宝寿也认定自己在芳期跟前是有积威的。
长者赐莫敢辞,虽说芳期这盆水已经从覃门泼出去了,但老夫人到底还是她的祖母,赐个官奴给芳期,芳期理当必须千恩万谢的接受——可是,这仆人怎么用,芳期当然能够作主,她有点不明白老夫人的脑子里结了个什么死疙瘩,如今这样的情势了,居然还在企图用个官奴挟制她?
芳期还没说话呢,瑶玉就已经忍不了了。
“王老夫人既是要把此奴赐给我家夫人,此奴理当奉我家夫人为主吧?竟然敢在夫人面前说‘指点’二字,王老夫人竟然还觉得此奴知规矩懂礼仪?我今日也真算是开了眼界,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号称名门世族的王家,居然是这样的家教。”
这炮口直接对准了王老夫人宝寿两人开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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