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就快被算计的事芳期一无所知。
她其实非常羡慕会凫水的人,犹记得当年跟徐二哥几个去逛西湖,便见一个身姿窈窕的采莲女,从莲舟上一跃而入湖水中,须臾冒出水面,扬手就把一条鱼丢上了莲舟,堤岸上那些纨绔子尽都直着眼呼着哨期盼着采莲女“出水”,女子却潜进水里游到了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只留下一道隐隐约约的倩影。
但芳期一直没有学凫水的机会。
她不晓得家里的下人们有哪些会凫水,就算晓得大抵人家也不愿意教她,且秋凉馆里的水渠浅浅才没脚腕,别说她这么个人,大点的鱼游着都嫌浅,在秋凉馆外头学?嘿嘿,那可准保会被王氏给责备,说不定还能挨板子。
凫水啊,衣裳湿透了别说被外男,就算被自家兄弟看见了都是大不妥当的,倘若覃芳姿有学凫水的兴致,王氏肯定愿意圈出个区域来严禁男子闯入,换作她?休想有这兴师动众的资格。
但现在她居然能在西湖里学凫水了!!!
逍遥尘后就临西湖,在那面藕花跟堤岸之间,其实有一片不算多么敞阔的水面,这片水域没有莲叶,也不生水草,偏生人在里头凫游,还有藕花这片天然屏障,不用担心被人窥见。
芳期穿着贴身窄袖襦,底下只着袴裤,脱了鞋袜,学着常映的模样从栈桥上溜进水里,湖水立时淹没大半截身体,只有肩膀往上才露出水面。
“夫人别慌,学我的样子手扶着栈桥不放,然后试试让身体先浮起来,适应一下在水中凫游的感觉。”常映倒也不是太傻,不曾一下水就立时装溺水。
芳期手扶着栈桥,脚底能踩着细腻的湖沙,她其实根本不觉得慌,还因为这突然的清凉和奇妙的感觉心生兴奋,她可是见识过常映身手的,所以对常映的水性也极其信任,且这时她对逍遥尘也不陌生了,毫无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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