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期在晏迟的影子里站着匀气息。
“你的酒醒了?”晏迟不回头,但显然知道来者何人。
“我可没喝醉。”芳期顺着那道影子往前走,手扶栏杆上,歪着头看晏迟的神色,她发觉自然仍然没有办法从那平静的眉眼里窥出这人心情的端倪,只看出其实像望进了底下一片深沉的眼睛,今夜并没有透出多么瘆人的森寒,那管修挺的鼻梁底薄嘴唇抿得也还算温和,没有不可触逆的危险气息。
“常映说我打鼾,这不对吧,我根本没打鼾是不是?我就算没打鼾晏郎也听得出我睡着了,就是为了糗我,才故意说我鼾声如雷的吧?”芳期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不可能打鼾,刚才沐浴时就跟八月、九月求证了,她明明睡得安安静静的。
晏迟嘴角翘了翘。
哈!果然把晏国师给逗笑了!!!
芳期正想再接再励……
“我今天心情好得很。”
“什么?”她的脑子因为这句话还像打了个结。
“你不用处心积虑的逗我发笑,虽说你好像确然有这项过人的本事。”晏迟这才转头,看芳期只随便用丝绦一束的长发,还有些微湿的乌发松松掩着耳鬓,他蹙眉:“头发都没绞干就跑过来,你也不怕受寒着凉?”
芳期还没说话,晏迟就伸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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