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原本在赵瑗跟前,心情再浮躁都不会显露,这晚上在听说“百年好合”的菜名后,险些没忍住直接把这道菜从亭子里扔到底下长夕苑去,脸上电闪雷鸣的把去忧、罢愁两个都给吓着了,赶紧后退几十步。
“就她多事,阿瑗别放在心上。”晏迟连拿箸子的情绪似乎都没有了。
赵瑗却尝了一尝“百年好合”,她看着晏迟冷沉的神色,着实无法称赞这道极其清淡可口的菜肴,连她都知道百合其实入药时多,几乎没听说过可以炒制,她以为芳期只是强行赋予这道菜一个美好的名谓,但真没想到肴馔也是这样可口。
怀着苦涩的心情,味蕾依然仍被安抚了。
谁说“注定”二字是自欺欺人?有的人事,确然便是注定。
“我怎会放在心上?阿期是好意,且她之所以会这么做,哪能怨她?不都是因为三哥么?”
晏迟没说话。
赵瑗也没说话。
但觉得有些事,其实已经勿需试探了,她的直觉并没有出错,三哥当日作出那样的决定并不是莫名其妙的,他让一个人进入他的生活,怎么会真把那个人,当作过客?也更不可能是因为利用,三哥想要利用高氏女,他会允许高氏女成为国师夫人入住清欢里么?
芳期第二天去渺一间,惊见赵瑗的气色居然比昨日朝早见时憔悴许多,她应当特意在眼睑底敷了层蜜粉,但还看得出来浮青,眼睛里也有血丝,眼尾还有微有点泪肿。芳期赶忙问是否哪里不适,赵瑗却笑着摇了摇头,说晚上没睡好。
“别不是跟晏郎置气了吧?阿瑗肯定知道晏郎就是个冷硬的脾气,说话有时跟含了口辣椒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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