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吓得差点把茶杯直接塞进嘴里“喝”下去。
晏竑也是魂飞魄散,半天回不过神。
辛远声虽说知道晏迟习武,但也心惊于晏竣这突然的猛力一推,晏迟若无防范自救不及,他是第一个回过神来飞奔过去的人,当见晏迟只不过摔下去七、八级石阶,正试着从摔倒处站起来,才松了口气。
他这一放心,晏竑也急赶过来,两人上前扶起晏迟,晏竑忙问“可受伤”,晏迟摊开手掌:“不妨事,破皮了而已。”
晏竑看向扑倒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兄长,头部缓缓地渗出鲜血。
他脸色苍白,已经没有力气再下台阶了。
荣国公是最后一个赶到的人,他已经没脸问晏迟的伤势了,叹一声气,一步步去看晏竣的死活,都没走下阶梯,他其实已经断定晏竣肯定是活不成了,惊诧的是台阶上竟然还摔着个人,看着装应当是沂国公府的下人,仰面朝天双眼圆瞪,肯定也是死不瞑目的了,但这个人究竟为什么也会摔下来?
“荣国公,这就是你说的,晏竣真心想同我修好?”晏迟冷冷的问:“好在我不是弱不经风的书生,学了点刀剑功夫,这回才能大难不死。”
周全冷汗直淌,老脸羞得通红:“晏竣是疯了,这个疯子,他是铁了心的要利用老夫,害国师于死地啊。”
“今日这场祸事,荣国公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了?”
“看得清楚,看得清楚,是晏竣请的无端过来,晏竣故意叫无端来的危处,这疯子还骗老夫,说他跟无端的误会就是起源这排石阶,所以在这里,才有利于开释误会,晏竣这疯子为了说服老夫,居然还中伤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硬说四郎要跟他抢爵位。
不仅老夫,四郎跟辛大郎也有目共睹,晏竣这疯子先推无端下来,他自己也跳下高处,这狂人,打的主意就是要跟无端两败俱伤,唉,老夫哪里想到晏竣因为失了世子之位,居然患了失心疯,好在无端福大命大安然无事,否则老夫……真是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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