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可这种事,只凭风言风语的三郎那边会信吗?”
“风言风语的不信,那下回就让他们被目睹个确凿吧,在我看,晏竑为什么跟覃氏私底下见?多半是他根本走不通晏迟的路子,才打算先笼络这个浅薄的妇人,靠妇人吹枕头风。覃氏肯私下见晏竑,说明她是动了心,自己个儿送上门来被算计,也活该她到时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刘氏今日的目的就是提醒晏竣对付晏竑,听言晏竣决定让晏竑身败名裂,她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没想到一回房,就见芳期笑吟吟地恭候多时了。
“弟妇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刘氏用力强颜欢笑。
“有点事找晏四郎商量,顺便得跟刘夫人打声招呼啊,否则岂不又成了我不懂礼数?”
刘氏觉得嘴角像是挂了秤砣止不住地往下掉,半天都没个应对的话。
嘴笨得也真够可以的,原本不是个温吞的性子吧,还硬要往温吞的路子上走,芳期都着实替这位辛苦了——虽则是晏竣比晏迟要年长好几岁,黄氏被扶正时,他马马虎虎的应当可以议亲了,但刘氏肯定不可能参与虐害晏迟的恶行,所以芳期对刘氏其实没有多么厌恶,但好感自然也是没有的,于是这会儿子挤兑起刘氏来,芳期一点不觉心虚。
“好了,招呼打到了,我就该告辞了,刘夫人下回来国师府,记得也别只顾着跟高小娘商量正事,好歹也跟我打声招呼,要不然我不会跟旁人说刘夫人亏了礼数,却管不住仆妇下人的嘴。”
若搁从前,刘氏也就由得芳期告辞了,但今日她却生怕芳期不再往家里来,破坏了晏竣的计策。连忙又努一把力咬牙提起唇角:“弟妇对我有成见,让我好生不安……”
“刘夫人怎么还怪上我对你有成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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