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大胆的婢妾!”
“怎么我听晏三郎说今日会叫黄五娘来做陪,黄五娘却没听说是来陪谁的么?刚才晏三郎还问了我呢,不知道我乐不乐意跟你一块儿饮谈,要不乐意,就打发黄五娘先回去了,我想着这么大的日头,五娘你不来都来了,就这样让你回去也不合适,且我虽不大习惯跟陌生人饮谈,总归得讲究个客随主便,所以才跟晏三郎说了让黄五娘做陪的话,结果黄五娘也不晓得是不是犯了眼疾,更不晓得把我错认成什么人了,见面就喝斥。”
就这一番话,黄仙芝当然明白对方坚决不是“赵四娘”了,但因为这番话是如此的不客气,黄仙芝当然不愿忍气吞声。
“做陪?不管你是哪家的女子,这口气也太狂妄了些,你有多大脸面能让我做陪?”
“我没那么大脸,只是听晏郎这样说的而已,大约晏郎也没想到让黄五娘来做陪,五娘竟然会觉得这样耻辱吧。”
意思是说黄仙芝这是自恃尊贵。
“你算什么,怎当得表哥这般礼遇?”
“这位是覃相邸的三娘。”像个哑巴一样的婢女这时终于吭声了。
“哈!”“大家闺秀”一声狂笑把妩媚的眉眼都牵动得变了形,倒把芳期遗憾得连连暗叹:又是一个空有美人皮骨,要头脑没头脑要涵量没涵量的女子。
她就微笑地等着黄小娘子的奚落。
心里刚道: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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