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公夫人看看晏迟,又看看高蓓声,忖道:虽说贵妃更加乐见晏、黄两门亲上作亲,不过晏迟对晏永夫妇二人的嫌恨怕是一时难消了,再则黄五娘的姿容确然又和这高家女相去甚远,就连晏迟,对待高家女的态度也大是不同寻常,虽说我们家从前和高家并无姻联……但想要促在姻联又有什么难处?且还能够进一步拉拢了王氏,这笔买卖划算。
就笑:“他乡遇故识,这可是难得的缘份。”
“的确难得。”晏迟竟附和一句。
芳期只觉十分惊奇,忍不住看了晏冰刀一眼。
高家姐姐的姿容虽说妩丽,但她可是见识过晏大夫的金屋苑的人,里头环肥燕瘦、千姿百态的美人也可谓让人目不睱接了,但除了第二回在温大娘处见的女子,晏迟对其余人的态度也都是冷冷冰冰,对高姐姐刮目相看的原因何在?
芳期觉得自己又犯了一种名为好奇的病。
但她这一“病状”落王夫人眼底,妇人心里终于通畅了:孽庶以为她的姿色是致胜武器,根本就是愚蠢短见坐井观天,这世上哪有什么绝色独一的姿容?多的是如花似玉的女子,晏无端纵然重色,可在姿色之外,到底会考虑才品出身。今日晏无端一见蓓儿,就不再多看覃芳期一眼了,等到这场宴集之后,更会对覃芳期心存鄙恶。
王夫人有如已然一眼看见了芳期的生不如死凄惨收场,把越国公府准备的沉香熟水都多喝了一盏。
她淡淡对芳期道:“你往幼娘那里坐吧。”
王夫人这时说的幼娘,是指覃芳舒,早前她就被彭何氏给拉去了一旁,跟一群越国公夫人的拥趸闲话。
芳期默默坐到了芳舒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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