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颔首:“你家翁翁这回倒是雷厉风行,我想这事虽说没什么好多谢你祖孙两个的,不过为了避免你心怀侥幸,认为可以拖延奉交名单之事,还是一码算一码,当日既然是我故意把你们覃家卷进这件事故,今日这餐酒宴就全当还你人情了。”
原来如此,芳期了然。
她顿时觉得晏迟十分地有良知,不像她的祖父,让她绞尽脑汁献计,也不知计策有没有被采纳,居然连景福全的下场都不通知她一声,让她猫抓般的好奇心如何得到满足?
“晏郎能否告诉我景福全事件的始终?”
“你为何急着打问?”晏迟已经看出来芳期在相邸的地位跟颗棋子没有多少差别,也猜到老奸巨滑的覃宰执大约没有多少闲心主动告诉芳期景福全事件的进展,但芳期这颗棋子还有效用,主动寻她翁翁打问的话覃逊总不至于喝止,做何急着在这时打问?
于是才晓得事件竟然还由芳期出谋划策过。
但晏迟却也没那么多耐烦心把来龙去脉细说一回,只道:“你先说你当初拟定的计划,我看有没有被覃相公采纳。”
这样就只需要说“有”或“没有”了。
芳期也不在意晏迟的懒惰,她的头脑和四肢都很懒,但舌头却是不怕劳累的。
“先是引诱景福全的独子先露破绽,话说我虽晓得他改名为冯伯安,却至今不知他的原名呢。”
晏迟惜字如金:“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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