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可知,司马家与宋国公府正在议亲。”闵妃低声道。
芳期岂能不知?但只好装作不知:“兴国公府才经一场事案,这么快就在议亲了?”
“不是兴国公府的女儿,是司马极的孙女,听说要和宋国公的孙儿婚配。”闵妃声音越低了:“司马极已被罢职,他家做这门婚事倒并不至于引人注目,可我听家母说,这其实也是太后的主张,可就真奇了,淮王世子尸骨未寒,尚未殡葬,太后缘何在这时急着联姻宋国公府?”
芳期情知闵妃已经动了疑,看她一眼:“小闵是聪明人,又何必道破呢?从三月时发生的那件事,关联着这桩桩件件,太后也不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脾性,明眼人都能看出几分蹊跷来,可越是看出来,越是不能关心。”
“只家父家母与家兄,都并非明眼人。”
芳期又垂了眼睑:“糊涂着也好。”
闵妃没再多说什么了,她不想同流合污,但血缘亲情难断,她难免担心太后越发放肆的行迳,最终会诛连娘家,这回替太后顶死替罪的是宫人柳氏,下回太后真捅漏了天,拿宫人顶罪是不行了,会不会就轮到闵家?
湘王妃的话,多少让她觉得是安心的吧。
这一日忙忙碌碌。
晚间,淮王却仍然是与司马修推心置腹。
对于穆清箫或许已生猜疑的事,司马修却并不十分介怀,安慰羿杜道:“若真是瞒不住了,至多不过我向二哥坦诚交待,这件事本是出自我的主意,二哥便是怨责我,我领着就是,总之不会让五郎你受惩处。
我只担心覃氏,她在湘王府住了这么长时间,有没有把实情告诉给晏覃氏?虽说结果还是那结果,但若她真已经背叛了五郎……日后五郎的子嗣,恐怕就会遭此妇的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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