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么?那么怕还壮着胆子接近我?可别拿岳祖翁的名号辩解啊,要不是你自己愿意,我相信岳祖翁逼服不了你。芳期,你既看穿我是个断绝七情六欲的薄情人,何故还接近?”
他看不清芳期的神情。
也故意在这幽黯的地方问。
默数至五,没有听见回答,晏迟便推开了门,当寝房的灯火扑面而来,他的手又扣紧了她的手:“所以啊,皮相还是重要的,骨子里再怎样冷,眉眼生得英俊,还是会让扛冻的人如王妃,冒寒接近的。”
寝房里已经也是一片暖意。
晏迟拉着芳期一直往里间,他没有睡意,但还是陪着芳期安寝,靠在床头,等芳期的发丝已经完全没有了润意,他只是半刻没应声而已,果然这人说着说着话自己就睡着了。
晏迟才默默想在他心中埋藏了已经有些时候的隐事。
芳期的秘密,至今她仍然不肯坦言,他并不介怀这事,可是他心里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他也有一个埋藏至深,对任何人都没有泄露的秘密,如同是携着一大桶硝药前行,且他突然的预感是,芳期对他藏着的那个秘密或许便是火引,当两个秘密都藏不住的那一日……
他害怕炸毁的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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