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嗣是甥儿。
又说高仁宽,他今日也得了湘王府的请帖,自是会来赴宴的,倒也情知湘王不会再多么礼敬他,自忖今时不同往日的他,虽仍有些不甘心,却再不肯做讨好取悦的事,像极了一位正常的客人,多交道的,亦无非兴国公和齐鸣一起政事堂的同僚,也就等回了家,才晓得湘王竟直言视洛阳王氏如死仇的事。
谢老夫人尚还唠唠叨叨愤愤不平:“表妹因湘王的话,可被气得不轻,又因到底关及姻亲马家的闺秀,在王府里还不能显出气恼的样,只道突然有些不适,不能等晚宴开席了,她这一走,王家的大郎妇也自是不愿留的,相公说说湘王,他不把洛阳王氏放眼里就罢了,怎么竟敢对兴国公夫人不敬?他这样的强横,官家就真能容他?”
“湘王真这样指斥王家人?”
“话说得可难听了,不仅是对表妹,对王家,竟然还说蓓儿愚蠢……蓓儿哪里能想到湘王竟是真的色令智昏?那覃芳期有什么好的?除了皮相,无才无德,妒悍浅薄,我说蓓儿才是瞎了眼,高看了这竖子。”
高仁宽思量了一晚上,次日才约王烁见面,王烁当然也知道了晏迟震怒一事,他是一脸的惶急:“莫不是那件事,被湘王给察觉了吧,否则怎么会如此敌视洛阳王氏?”
“不至于。”高仁宽却沉着多了:“要真是察觉了,经覃氏一挑拨,晏无端哪里还会一点动作没有?你因被覃逊这老匹夫欺哄,这些年来韬光养晦,还约束着家中的子侄都未谋权职,晏无端若真要报复,洛阳王氏可有还手之力?且他更不会任由我拜相,必会设计阻碍的。
我寻思着,晏无端对表妹及洛阳王氏如此态度,还真是因为晏覃氏,记恨上了你们。这人得势张狂,又色令智昏,虽说因为官家现今需得依赖他平定灾异之象引起的惶乱,有朝一日却必然会因为结仇司马氏,为官家降罪的。
不过耀之,你要再是不知进取,继续听信覃逊的话韬光养晦,洛阳王氏还能靠谁重振兴旺?想要保住子侄,总不能寄望于仇家自取变灭亡吧,而今我为计相,又有镇江侯府一门姻亲,当然可以保举你获授实职,你现今官居敷文阁学士,可谋礼部职差,先取择进士,再缓缓计划让你这一支的子侄入朝执事,要是洛阳王氏一族的子弟,能再为朝廷栋梁之臣,晏无端哪怕贵为湘王,也必不敢公然施以折辱。”
王烁原本就有了谋起复的想法,只苦无良机,现下听高仁宽的一番劝说,顿时更加坚定了念头,两人就从长计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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