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贵妃看着羿栩狰狞的,陌生的脸,她不是不害怕,只是太愤怒,她瞪视着羿栩,但嗓音是从哭腔里挤出:“奇怪么?官家何必自欺欺人?眼下宫外谁还不知官家与阿兄……你们是龙阳之好?!”
“呵!”羿栩更加用力的一踩,他几乎把大半力量都用在那只脚底,他把脊梁又弯了一弯,像一只秃鹰,盯视着鹰爪下的女人:“你不是别人啊,你是妹妹,我以为你一直不知途疏是兄长,结果你却是知道的,你这数月,可为他的死流过一滴眼泪,可为他的死挨过一夜无眠,你长没长心啊?你凭什么质问我,凭什么!!!”
龚贵妃只觉胸腔一阵闷痛。
不是生于内,是真的被那只脚用力踩下的疼痛,她忍无可忍,抬手捏着羿栩的脚腕,一掀。
一阵天旋地转,羿栩尖声高叫。
很多人拥入,“护驾”声不迭,兵荒马乱……
结果也只是把虚弱的,刚刚产子,喘个气都站不住的龚贵妃,从天子身上架开而已。
“哈!官家,你装什么糊涂?我要不知道我是周途疏的妹妹,我犯得着进宫?我犯得着替你赏赐物件给他的同胞妹妹?我那时只是不知道你和他是、是、我不知道周途疏竟然是你的男宠!!!你也心知肚明,你也心知肚明!你现在是要杀我,你才找借口,你答应了我阿兄予我皇后之位,明明是你做不到,明明是你辜负我阿兄,你不承认,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龚氏疯了,她被宦官架着双臂,还被宫人挡着视线,她周身乏力周身狼狈,她明明知道已经不能现伤害羿栩,但不能遏制的是压抑已久的怨恨。
“羿栩!你害了我的兄长,也害了我,还有我们的小妹,你装什么重情重义呢?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恨你,我们一家都会恨你,九泉之下,我们会诅咒你,你不得好死,你必遭天遣,皇嗣断绝,皇嗣断绝,羿栩你话该,你话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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