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把芳期送至角门口,牵着她登车,才松开手。
他转身回到逍遥尘,白妪上前禀报:“今晚蝉音又饮醉了,在金屋苑哭闹一番。”
晏迟眉头顿时蹙紧了:“这种事犯不着知禀我。”
“只是……明日蝉音不得送节礼往沈家么,仆是担心她对沈家人说不该说的话。”
“不该说的话她已经说了。”晏迟到书房,见白妪仍然跟在身后,显然欲言又止的模样,眉头蹙得更紧了:“妪,有什么话你直接说。”
“郎主可是……可是预知了什么殃难……”
“你为何这样想?”
“郎主让人误解冷落夫人,仆以为是了保夫人平安,不受郎主牵连。”白妪壮着胆子才将这些时日以来的猜测说出口。
“我不仅仅是为夫人着想,也有为你们考虑,放心,真要是有大难临头的一天,我已经替你们安排好退路。”
“仆不是为自身担忧,郎主……”
“我知道你们对我是忠心耿耿。”晏迟打断道:“所以我才会对你们信守承诺,不管我的大计能否达成,答应刺探社众人的事不会反悔。我们其实只是同盟,并非主仆,白妪,既然瞒不过你,我今日就跟你直说了,我的确面临一桩险劫,过不过得去我没有十足把握,这些安排是我未雨绸缪,当意外真的发生,我可能还会拜托你与徐娘说服夫人,她先要将她自己置于安全的境地,我才能无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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