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栩已经不想再听无谓的争执了,他起身:“三郎,你号皇城司卫察部,立时将周全逮拿,再将其三族亲眷,及江淮、嶂间散人、临安城中但凡南宗玉蟾一门道修尽数逮拿候审!”
“二哥,若是祸及南宗玉蟾派所有道修,是否诛连太过了?”淮王不无忧虑。
司马修这回却没有挑刺:“只是逮拿候审,还给这些道修留了一条余路。南宗教派若想自安,当然会不遗余力将自己择清,南宗毕竟是道教大宗,信众遍及天下,南宗教若是能力证周全确犯逆罪,玉蟾派只不过出了个背弃师门的逆徒,对于二哥减受质疑当然有利。”
晏迟不语。
有的话他留到了半夜三更回国师府,跟芳期见面时才说:“羿栩雷霆一怒为男宠,可心上人断气未过一日,当他面临声誉受损的不利之境,还是飞快冷静下来,怎么要胁南宗替他平息物议的法子他就能立时想到了,我不说羿栩对周途疏无情,只是情义也十分有限就是了。”
“那……这件事就真能因为强权平息了?”
“周全是必死的,但羿栩要想摆脱诽议可没这么容易。要说来从大卫立国,历代君主没一个敢像羿栩这般不顾后果围剿太后宫,他行事如此激进,又无切际能力平息质疑,没几个人能把别人的言辞不入耳,羿栩的心胸根本不沾豁达二字,且他还没有那大能耐,以治政之能收服人心,看着吧,他将会永远挣扎于权位朝不保夕的噩梦。”
“这一切当真都在晏郎掌控之中?”
芳期似乎自然而然就问出这话,她甚至不知自己的话指向什么。
“大方向仍在我掌控吧,其实我也算了解羿栩这种人,他并非无情,可他的情义发自私心,无关道德,这一点说他和我其实都是一类人,我和他的根本区别则是,我比他更理智,我从来都明白自己最重要的人事,他却未必,他尚在情义和利害之间挣扎,说穿了他就是想鱼与熊掌兼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