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将世翁视为逆臣,在荣国公看来,世翁别无选择只能加入他的起事,而不管这第一个计划有无得逞,荣国公实则都会进行第二步。
因为我,作为一朝国师,是直接能与嶂间散人对抗之人,荣国公知我绝对不会受他笼络,他要想起事,就必动摇我的威望。怀玉楼里,众人因中迷药昏睡,那扮作青衣仆的死士潜入,就能悄无声息的造成内子悬梁殒命的祸事。
众人醒后,一来丁氏会立即引导陈小娘子,让其相信她们正在谈论文贞公主的传说,莫名其妙就陷入昏睡,醒来后,发觉祸事已生,为什么会生祸?因为文贞公主显灵,文贞公主虽是楚哀帝之女,但飞升后当然不限是前楚宗室女的这一身份,她仍以社稷安定为重,然而卫有奸佞,眼看将蹈前楚覆辄,所以文贞公主未免天下臣民再遭浩劫,显灵示警,欲安社稷,必除奸佞。
谁是奸佞呢?是我,是兴国公,是所有支持官家,违逆太后之人。
添加进酒水饭菜里的迷药,隔一段时间就会挥发,察验这些残羹剩酒不会发现人为的迹象,且如果官家一定要断定成人为,也必然会将世翁定为主谋,因为这件罪案,发生在相邸的冬至宴上。
婢女文心调开胡椒会成为唯一的人为破绽,可文心已经脱身,无法问得她的口供,那青衣婢随之也会脱身,胡椒的口供无人能够证实,徐娘子事涉其中,相邸仍然会百口莫辩,可以说如果内子当真不幸遇害,荣国公的奸计就会得逞。”
徐宰执蹙着眉:“单凭一件命案,嶂间散人的话就会让世人信服了?”
“当然不仅此一件命案,荣国公用的是连环计,所以今日还会有厄兆发生。”晏迟笃断道。
他要不是被那件厄兆所迷惑,也不至于会疏漏了芳期遇险的可能。
“还有什么厄兆?”徐宰执胆颤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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