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多此一举,明江还处办不好这么件小事了?彭子瞻夫妻二人间有矛盾,犯得着你在后头着急上火?你忘了连你母亲,因着那年的事都不再认覃二娘这外甥女了,她与彭子瞻间的是非对错,自有她的父兄辨断,但凡是个明白世情的人,都不会掺和这事,也清楚跟我们家丝毫不相干,可一看你这急怒的样,指不定又会生出什么猜疑了。”
这下子徐明溪连脸都涨红了。
徐砥嫌弃的挥挥手:“别跟这儿学无头苍蝇了,你媳妇身子不方便,今日没法帮着你母亲招待女眷,你过那边去照应着吧,这边的席面有我和明江看着,出不了乱子。”
徐明溪:……
是,他因为被彭子瞻的行迳给气着了,一时冲动差点做了莽撞事,他有错,但不至于就安排他去招待女眷吧???他怎么招待?跟那些女眷聊衣裳首饰,胭脂水粉?
徐砥见儿子呆着不动,更没好气了,瞪他一眼:“让你照应,不是让你陪着官眷闲话,今日这么多客人,又还会开晚宴,疱厨、茶酒、屏桌、糕果等房局多少琐事,你母亲和大嫂要操心的事可多了,让你去盯着些你倒还不乐意了?怎么的,只想做迎客坐谈这些轻省事?”
“可这些事务,不是有各房局的管事盯着吗?”徐明溪觉得没必要让他去看管,父亲打发他干这活,他反成了无所事事的人,更羞愧了。
“刚才你姑姥爷提醒了我们,多半今日会有心怀企图的人借机生事,让你去你母亲身边照应着些,为的是以防万一,事涉朝堂,你如今也是入仕之人了,对这些事总比女眷更警觉。”徐砥压低了声:“而今我们徐家,也算是处于风口浪尖,且今日这些客人,难免掺进荣国公的党徒,今日恐怕不会一直太平。”
徐明溪这才恍悟,转身走了。
他先是去见了母亲,没再提彭子瞻的荒唐行迳,只把父亲的交待说了,因见好些官眷往这边来,才走去了一座榭馆里,此处并设着好几张大方桌,杂嚼、煎蜜、鲜果、熟水分门别类放上头,是备着客人们坐下闲谈时,由仆妇拿取依次呈上,这里不会有客人过来,但因为地势之便,可以瞻顾绝大多数馆阁,徐明溪就搬了张椅子放窗前,睁大眼防范着异况。
坐下不足片刻,就见大嫂领着芳期还有个面生的女子进了院门,直往厅里去。
芳期并没来太早,而她身边跟着的是陈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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