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知道的,自家这个嫡次子,深得天子的影响也染有癖异,跟淮王不清不楚的所以至今不愿娶妻,让人头痛得很,且这小子跟周途疏的关系也极其亲近,如果说服他悄悄使人请周途疏暗会,周途疏准保不会有半点怀疑。
司马权斟酌好一番说辞,果然就使人把司马修叫了来。
这时已是傍晚时分,而进入十月后今年的天气突然变得寒冷,这个傍晚天上密密压着好几层阴云,夜色也像更早就降临了,因为宫城内外都是一片风声鹤唳而忙得连轴转的司马修,被叫来自家老爹的书房时神情中尚透着显然的不焦灼,但在尊长面前他见礼还算规矩,倒是没跟在天子的福宁宫时一样,大剌剌就自己找椅子坐下,垂着手老老实实站在一侧。
“我知道你暗中跟周舍人常来往。”司马权也是开门见山,屋子外/阴暗的天色其实也让他多少有些焦灼:“我有些话,要当面和他商量,你使人请他来一趟。”
“这个时候?”司马修没有否定他和周途疏在避人耳目的来往走动。
“安排得隐秘些,不至于惊动外头的耳目。”
“阿父有什么事非要在关头和歧生商量?”
“你也知道吧,太妃和官家因为他,已经争执了多回。”
“姑姑是太紧张了,二哥怎么可能答应她那提议?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歧生的错。”
“现在的情势,不是理论是非对错的时候。”司马权蹙着眉头:“这么下去,太妃与官家便会互相埋怨,他们母子二人僵持不下,更加不利于事态。我是想见一见周歧生,劝他暂时离开临安,等这场风波平息,居心叵测之徒皆被官家处治,那时太妃也不会再计较此事,无论对他,还是对官家,都有益处。”
“周全党这个时候眼睛盯着的也无非那几人,歧生若忽然离开,跟此地无银也没什么区别,阿父真认为这样做有益处?依我说,越是在这时候,越是不能自乱阵脚,只要咱们们授之以柄,那些恶议就都是大逆罪人有心散布。”司马修显然不赞同老爹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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