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傻不傻啊,都看不出阿郎的心思?”邬氏觉得自己再卖关子的话恐怕会被彻底孤立了,扶着额头直叹气:“我们都明白,阿郎跟夫人是假夫妻,可阿郎现下显然不满足继续跟夫人做假夫妻了,阿郎今日显然是有急事告知夫人,不过没有惊动夫人早起,甚至还专等着夫人用了膳才过来说事,怎么可能是冲夫人撒气的?你们啊,忠心归忠心,可一个个的都情窦未开,未经男女之事,觉着这同个屋檐下朝夕相处着,国师跟夫人还能一直是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了?”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
八月小声的问:“邬娘子什么时候经过男女之事了?”
一门相隔的院子里,其实也是两个没有经遇男女之事的人。这个时候末春上昼的雾气已经消失得丝缕不见,明晃晃的太阳从天上遍顾人间,清晨的暧昧已经不见了,所有的一切都有鲜明的彩色和蓬勃的生机,刚斟出的一碗熟水也恰如万物,香气在芳期的鼻子下缭绕经久。
“晏永一家,昨日被处决了。”
晏迟通报的这件事,真的不算晴天霹雳,足够产生让人五雷轰顶的震悚。
芳期躲来富春,其实有很大程度都是为了躲避晏永一家被行刑的时刻。
这一家人里,包括了晏竑。
“我们要回临安城。”晏迟忽然觉得他不知道该怎么把那件突生的事故……说出口。
他还是选择了起身,走过去,一只手放在芳期的肩上,这个时候他们面对的是同一方景致,纷纷扬扬的桃花正在辞别这一年残春,看得久了,被阳光晃花了眼,其实也像飘洒着的鲜血。
“十六妹,这个傻子,她在刑场观完刑,饮匕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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