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让晏迟十分满意。
但他留意见芳期还是话少,而且许多回还在悄悄打量他,不晓得昨天见时明明还有点怨气的,怎么隔了一晚反而变得心虚了,见他搁下碗箸就忙着收拾,活像立时就要落荒而逃,晏迟抓住她的手腕。
芳期:!!!
晏神仙别不是占卜出来她昨晚在梦里唐突侵犯了他,真要把她推富春江里去了吧?!
“琐碎事交给仆婢们就好,过来,试着看能不能钓上一条鱼。”
晏迟大早上就来江边,收获其实很可观,早前芳期就看过鱼桶里,已经钓上七、八条江鱼了,这回因为不是单为做鱼脍,所以对江鱼的体量晏迟并没有计较,大大小小长长短短,适合煮汤的适合酱烧的都有,芳期觉得其实已经可以打道回府,不再需要她再增加一条收获。
她又清楚其实自己仿佛并不害怕被推进富春江似的,总之基于莫名的原因,她今日就是不敢跟晏迟太过接近。
“我可不会钓鱼,我最讨厌钓鱼了……”
“过来,我教你。”晏迟一用力,芳期就只能跟他往江边去了。
她哪里讨厌钓鱼了?这丫头,他可还没忘那一回他邀请她去天钟山别馆,她可是跟徐明溪兴致勃勃做了根钓竿打算去山中垂钓,结果钓竿在路上断成两截,她遗憾得差点没挖个坑把钓竿葬起来再竖个碑做记号。
垂钓的地方恰好有一方卧石,大半块都稳稳坐在堤岸上,末端才伸出江面几许,芳期怀疑这块石头先被晏迟一寸寸的擦拭过,她先用手往石面上一抹,手指上一粒灰尘都没沾染,她于是就不敢穿着鞋子往石头上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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