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翁这话,孙婿可不敢赞同。”晏迟连忙道,八颗牙齿的笑容转而冲着了芳期:“我不敢瞒夫人,高纶非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还是高仁宽几个儿子最虚伪那一个,且脑子似乎比高仁宽更加好使,当初他看出来我对晏永虽不待见,但对晏竑还算不错,所以处心积虑想把他的女儿,就是高八娘嫁给晏竑,被晏永给拒绝了,高纶还私下里找我,想让我促成这件事。
至于那高八娘嘛,一见我就双眼发直,跟个女登徒子似的,被她母亲瞪了一眼,才回过味来继续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势,我都怀疑高八娘跟高氏不是堂姐妹,原本就是亲姐妹。”
覃逊:……
芳期不说话,就用控诉的眼神直盯着祖父。
覃逊好半天才干咳两声:“唉,我不是被你太婆闹得没办法了么,才想着先同意,等我想到别的法子,再说服你太婆让这门婚事作罢。”
这说法不要太敷衍,但芳期因为晏迟在场,她总不能把祖父逼得太急,只好佯作听信。
“今晚咱们去韶永厨吃饭吧,顺便在无情苑避伏,住上些时日。”回家的时候,晏迟经国师府而不入,他心情其实也不多么愉快,因为他看出来芳期是有事相瞒。
芳期心不在焉地默许了晏迟的提议。
不知道是晏迟的黄道吉日选得好,还是韶永厨的菜品确然独树一帜,总之自从开张以来,食肆的生意就十分火爆,虽说现在已经到了晚上,论理西湖一带的食肆生意多半不及内城,然而韶永厨却是宾客满座,门口还排了十七、八张桌子在等位,比沈厨的生意更加昌隆。
不过自然不会短了让东家两口子立时入座的雅间。
这一间单独的雅间,专门为了芳期、晏国师、恩贞夫人、辛远声几位有东家资格的人物设留,平时就不招待别的客人。
晏迟落座,菜肴还没这么快上来,他见芳期还是心不在焉,只好先摁捺下他自己的疑惑,坦白从宽:“你翁翁不会莫名其妙跟高家姻联,他应当是被威胁了,我估计……高仁宽这老儿是拿你二叔的事为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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