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提着食盒的小伙计不断在这些或黑或亮的坐席穿梭,见人一招手连忙过去,一纸袋递过去,不知贩卖的是什么,又收了几文钱,竟还有手上什么都没拿的人,也在穿梭,听人交待,芳期驻足听了一听,居然是有个看客想出去如厕,舍两文钱,让人帮他占着这张据说“好风水”的坐席。
一路上过去,芳期居然还看见有贩卖热呼呼的馄饨的小贩。
“天字区”不是那些开敞的坐席,用小屏风隔开,屏风俨然是可以拆移的,有的三面屏风里摆四、五张椅,一张宽桌子,有的只摆两张椅,一张窄桌子,这个区域竟也坐了个八成满,毕竟一小块银子就能享受的待遇,并不是非得贵族阶层才能消费。
芳期终于坐了下来,立时就有“点灯”的小贩活像狸猫闻到了鱼腥,凑过来兜揽生意。
“两位要什么灯?”
“难道灯还有不同的花样?”芳期好奇了。
“二十文钱的灯油只够看一场,三十文钱的灯油可看两场,还有五十文、八十文的,两百钱的灯担保能看到天亮散场。”
芳期明白了,原来灯没有花样,是灯油有这样的套路。
“我刚才不是听闻有十文钱的灯?”
“那是数号区,字号区天字、和字的耗价自来都是番翻的。”小贩也不嫌顾客多话,直打直说了价格间的区别。
“两百钱的。”晏迟又扔出一块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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