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的天子,其实也从来清楚一座土庙,一方祭台,根本就不能保证他所祈愿的,哪怕半个愿望。
这一套过场,甚至糊弄不住文武百官,诚诚恳恳的上演,也只是给布衣平民观赏。
皇帝屈九五之尊,为百姓祈福,这就是明主,这就是贤君。
亲祀礼毕,冬至节假期开始,晏迟也终于回到了国师府,在过去,但凡离家数日,他回来后的第一件事肯定是看望赵瑗,但今日他却下意识就往清欢里去,直到徐娘赶来,禀报渺一间有请。
“阿瑗怎么了?”晏迟蹙着眉。
“仆不知,但四娘子嘱咐,若是国师回府,让仆先禀国师去一趟渺一间。”
晏迟看了一眼已经在望的霁桥,到底是折往渺一间去。
赵瑗这时正在抄写《太上救苦经》,听禀晏迟已经往渺一间来,她才连忙收拾好纸笔。
寝房里早置好炭盆,东、西两面窗户都紧闭,但高处仍有窄棂窗疏散炭气,窗户装的是琉璃,因此虽紧闭着也能透进一些光亮,可这间寝房当然不像有火墙地热的房间一样温暖如春,赵瑗担心晏迟会觉着冷,看晏迟进来,忙推着他往铺着裘毡的软榻上坐,又往他的膝上搭一张虎皮毡,还把袖炉,也直接放在了皮毡上。
先问:“三哥在外头住了几日,又往南郊折腾整日,膝骨如何,要不我先给三哥做一回艾炙?”
受到照顾的晏国师眉眼都柔和了。
“今年是个暖冬,我并没觉着比往年难挨,阿瑗,可是这几日你受了谁的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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