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连辩解的谎话都懒得说了,突然激发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暴戾之气。
但覃逊却没逼问了。
他比自家孙女知道得多,晓得冯莱就是莫须有“名单”上的一位,不过没想到晏迟竟然会先拿冯莱开刀!!!这个人可是师从玉蟾派,为南宗正道一系,更不要说冯昭仪在后宫的份量也不可谓不重了,但晏迟……铲除冯莱兄妹只用了两年时间,用的还是这种神鬼莫测的手段,活像冯莱兄妹两个当真是倒了血霉。
这样的人,覃敬要胆敢不搭理的话,恐怕就不是丢了职差这般简单了。
覃逊突然觉得自己空手套白狼的计划未免太天真,同时也醒悟光靠着芳期这孙女的花容月貌,似乎并不能打消晏迟受到愚弄后的怒气,晏迟这回把芳期卷进除冯莱事件,就是对相邸整体提出的警告——名单先且不追究,但利息可要收,利息就是景福全的人头。
竖子狂妄?
覃宰执可不这么想,他有点庆幸和晏迟错过了时代,他已经是风烛残年,晏迟却还有如旭日东升,他而今的寄望,也无非是日后亲生儿子覃牧能够继承他的人脉,使得家门不因他这代家主的离世由盛而衰,覃牧仍有希望拜相。
但覃牧应当难为天家信臣。
晏迟和覃牧走的路子不一样,晏迟谋的是近幸之途,虽有望拜相,权顷朝野,但和覃牧并不一定成为敌人,因为覃门子弟的途径是中规中矩的科举出身,脚踏实地步步升迁,重视的也只是于仕林儒生的声望,成为权勋并不是政治目标。
再则言,覃逊心里也清楚,他们父子两代相继拜相的机会并不大,若无大机缘,覃牧的官阶应当会止步于一部尚书,但也已经足够让家门真正根植于大卫朝堂。
覃家认真算来并不算世宦之族,因为是覃逊才让家门开始崛起,说穿了就是暴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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