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娘才抬眼看过来,手里的针就停住了。
自己的女儿,自然一眼就认出来。
她连忙起身,迎上前,又还强忍着心里翻腾的情绪,但五年不见,质问的话却到底不曾说出口。
芳期也忍着情绪,礼见,问小娘安康。
于是妇人们都知道了芳期和苏小娘是母女,她们都不见外,一口一声赞着相邸千金果然贵气,礼仪学得好,又让芳期吃蜜饯,说起乡间的日常,芳期才知道了原来这五年,她的小娘常教左近人家的女儿认字写字,还有抚琴做诗,那梳着包髻的妇人,嫁人前是绣庄的雇工,生的女儿却因小娘调教,有幸选进了一户士族做琴僮,赚的工钱比绣庄强多了,村妇们都对小娘心怀感激,所以才常来陪小娘闲话笑谈。
芳期看得出小娘比在相邸时,日子过得顺心多了。
所以五年过去,容颜仍然不见一分憔悴,虽说是日常的饮食远远不及在相邸时丰盛美味,身体不见清减,气色更胜从前。
芳期就觉得心里所有的郁悒都消散了,她非常庆幸小娘五年前做出的选择。
晚间,芳期下厨,母女二人有生以来的第一回,同桌而食。
“三娘为何来这里?”苏氏终于把话问了出口。
“我坏了二姐的姻缘。”芳期神色却不惊慌:“是翁翁的嘱令,但大夫人当然会把我当作罪魁祸首。小娘,不管小娘是否继续疏远我,大夫人对我的忌恨都不会消减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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