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前天跟山脚下交火的时候,对面的是我延庆庄子里的一个家生子,现在正在九门提督哪里吃粮,听他对我说梅勒又带兵去打塘沽了,说是要趁着肖乐天不在掏他的腹地去……”
“三爷您跟我们说句实话,这肖乐天到底死沒死啊?”
“就是就是……现在西太后势大,如果梅勒再把塘沽那座金山给抄了,西太后又有兵又有钱,那时候可就谁人都制不住了……”
人群七嘴八舌的说來说去,浑不知身后的福慧已经惊恐的抖如筛糠了。
庆三爷沒法回答这些个问題,也不想回答因为他很清楚,身边这些人的头脑完全理解不了肖乐天他们所生活的那个世界,鸡同鸭讲纯粹是白费力气。
可是就在这时候,绮望楼里的东太后突然开口了“福庆……我问你几个问題?第一,你觉得梅勒进攻塘沽,有几份胜算?第二、你为什么说肖乐天不会造反?你的凭证是什么?第三,我想问问你,你和肖乐天相处最久,他的本事你到底学会了几成?”
隔着窗棂的太后开口了,这群说话的太监和侍卫赶紧转身跪地请安。而慈安仅仅说了一句平身,就死死的盯着福庆,眼神所到之处,三爷汗毛成片的起立。
“奴……奴才…不敢妄言……”
“不要自称奴才,你好歹也是大清的官,好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洋务官,还是平身回话吧……至于说什么妄言?呵呵,哀家连口茶都喝不上了,还管什么妄言……”
周道英一听这话,委屈的顿时哭出声來,他噗通跪倒在地“主辱臣死啊,是奴才沒伺候好,是奴才的罪过啊……呜呜呜…”
“别哭了,去开几个二毛带來的罐头肉,给值夜的侍卫们熬锅热乎肉汤喝……现在是同舟共济的时刻,只要我们能度过难关,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哀家都不会负了你们……”
“谢太后…”众人纷纷叩拜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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