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天地至尊。”
郑沂一头磕在地上,“一朝仅祭一次,如此大典岂可假他人手,礼部可以将祭仪精简,陛下大典之日,将祭文焚告先圣后再回宫,耽搁不会太久,还望陛下以社稷为重,万勿随意处置。”
解缙坐在郑沂不远处,看着眼前一幕也是胆战心惊,偷偷瞄了一眼龙椅上的朱允炆,心一横站了出来,“郑大人,陛下龙体才是社稷之本,而今陛下大病初愈,正是需要颐养的时候,大典的事,完全可以延后一段时间嘛。”
“庚辰科的开科,可以顺延吗?”
郑沂瞪了一眼解缙,“解学士当年中进的时候,怎么没有跟太祖皇帝说希望顺延些日子再入仕呢?”
解缙被郑沂这句话顶的没了脾气,这事干系太大,他要再向着朱允炆说话,等郑沂出宫一宣传,他解缙将来在历史上可就遗臭万年了,笔杆子可都在儒家手里攥着呢。
朱允炆深吸两口气,压下胸中满腔的怒火和杀意,陡然笑了起来,“孔圣乃至圣先师,自当由朕亲祭,当今国有大治、民能安居,皆赖天下士子官员用心国事,开科取士乃日后社稷国本,万不能轻慢,郑卿所言甚是,那便定于初二吧。”
郑沂叩首,“陛下贤明纳谏,是天下的福分,臣代天下百姓,谢陛下恩准。”
叩完头,郑沂也知道现在朱允炆看他不顺眼,低眉顺眼的爬起来就告退离开了,临走时,还满怀深意的看了一眼解缙。
解缙打了个哆嗦,“陛下,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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