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回到家,刚走进书房就见到沈溪好像谢府主人一样翘着二郎腿,拿着本书坐在他平日端坐的那张太师椅上,谢恒奴笑盈盈地站在一旁,不时地说上一两句,双眸闪闪光,让谢迁看了生起了闷气。
结果一问,沈溪有求而来,还是关于佛郎机人的事,谢迁的语气就没那么平和了。
沈溪连忙解释:“谢阁老可不能冤枉学生,学生在泉州时,与佛郎机人血战过一场,怎么可能有勾连?”
谢迁无言以对。
佛郎机人找别人都有可能,唯独找沈溪不太合情理。就好像找人帮忙,找的是杀父仇人,这分明是陷害嘛。
“这些佛郎机人,用心倒是狠毒。”
谢迁当然不理解佛郎机人崇拜强者的心理,只拿大明子民的处事方式想问题,以为佛郎机人是在行“反间计”,让朝廷对沈溪不信任。
“可你小子,何德何能,他们为何要用此等毒计欲除你而后快?”
沈溪苦笑:“莫非是学生之前打痛了他们?”
在谢迁想来,就算佛郎机人要行反间计,也应该找当权人物下手,断不至于找沈溪这样的“小虾米”,但再一考虑,佛郎机人估计是为了报复。
“既然你清白,那就不用担心,相信陛下能明察秋毫。”谢迁突然侧头看了旁边呆萌站着的谢恒奴一眼,喝道,“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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