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微不可闻的细碎脚步声,一道清亮女声从门外传来,打断了问夫人的话。
少将不需回头看,也知是哪个,因无外人在场,言语也不再客气:“真人说话真是越发过份了,尖酸刻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点也不像个修道之人。”自从得知真相后,他恨不得一剑了结她,全靠理智尚在不允许他冲动。
芙蓉没有想到少将会说得如此,当即摆出长辈的架子来责问他:“将儿,你这是该同长辈说话的态度么!”
虽是在怪罪,可那拧眉的模样,似嗔的语气,让少将嫌厌的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挪了挪步伐,刻意离她远些:“这里只有舅母,没有其他长辈,若某些人还有廉耻之心就该知道在做些什么。”
芙蓉的脸色是越发难看,没有多久,晶莹的泪水就从眼眶中缓缓流出,她扑到问夫人的怀里,委屈地抱怨道:“姐姐,我不知哪里错了,千山万水下凡回来为你治病,总有人看不惯我,言语侮辱要我难堪。”
彼时,问夫人也在打量颜瑶,对他们争吵也习以为常,几乎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得个模糊大概,先是安慰哭得梨花带雨的芙蓉:“你年纪不小了,将儿不过是个孩子,你同他一般计较做什么?”她也不傻,知道少将是为她出头,所以总是同她过不去,她总不能为了任性的妹妹责骂丈夫的侄子,丈夫和小姑子那如何交代。
芙蓉依旧有气,因为颜瑶的捣乱,主上已经对自己大发脾气好几回了,她心里正撇憋着,好巧不巧,又遇上少将来赌她,再一瞧那叫涟涟的姑娘,生得张世间少有的天姿国色,嫉妒的两眼放光,恨不得刮花她的漂亮脸蛋。
少将注意到她眼里的恶毒之色,下意思的挡了挡颜瑶,直白的揭露芙蓉的心思:“无忧真人也是三十出头的妇人,容颜易老,再正常不过,不用去羡慕嫉妒哪个!”
芙蓉没想到她的情绪轻易被人看出,立马厉声反驳:“我哪有!”顿了顿又道:“修道之人自有驻颜之术,我何必去羡慕凡人。”
“驻颜之术?”少将冷冷得瞥她一眼,眼里的厌恶再也掩饰不住:“别是那不能见人邪术。”
芙蓉的心咯噔一下,狐疑的看向少将,莫不是颜瑶告诉他了,她转动大脑飞快地思考起来:“你休要言语侮辱我,泼脏水也是需要人证物证。”
一直在观察芙蓉举动的颜瑶知道她有所怀疑,她立马不着痕迹的踢了踢前头少将的脚后跟。
少将自知失言,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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