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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的这些唠叨,很快呈到了朱谨深面前。
“这个妾室,本身不是暹罗血脉。”
沐元瑜坐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那边的女子长相异于中原,这个门房见过一回,如果是暹罗人,他不会留不下明确的印象,只说得出美貌这个形容。”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锦衣卫查了两年多没查到梅祭酒头上,从外表看,他家没有什么可疑。
“但这个妾室也不会真是江南人氏,一个弱女子,不会平白跟千万里外的异邦扯上关系,下人们再以讹传讹,传不到这份上。”
沐元瑜思考着,一定是有什么,才让梅小公子认定了这件事,他孺慕生母,才会想法去悄悄学了几句暹罗语。
朱谨深道:“不是暹罗血脉才对了。你长于云南,当知道前朝时余孽分为两支,其中一支逃入南疆的事罢?”
当年那个乐工的后续,他有关注,这事本是他拉着沐元瑜报上去的,皇帝没有必要隐瞒亲儿子,把乐工熬刑不过吐露出来的一点线索告诉了他,他记性好,被关了两年还记着,所以他此时有此一问。
沐元瑜回神点头:“当然。”
第一代滇宁王镇守南疆,其中相当重要的一项任务就是追剿这些余孽,逃入南疆的这支虽是前朝末帝的分支,势力远比不上逃入北漠那边的,但南疆地形特殊,一旦进入深山老林后,很难抓捕,加上当地势力也杂,余孽在其间搅风搅雨,刚立国那一段时日,王师损兵折将,打得非常辛苦,直到她父亲这一代,才渐渐太平了下来。自她出生以后,南疆没有再发生过战事,所以也很少有人再提起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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