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是再加把劲,有了线索,皇爷的龙体就指定康泰起来了。”
朱瑾渊听出来了,这就是不要他进去,他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设,不给进,他也不好勉强,只好撑着笑意道:“好罢,我一定努力为皇爷分忧。”
汪怀忠笑道:“老奴等着殿下的好消息,皇爷知道殿下这样肯用心,也要欣慰的。”
朱瑾渊点着头,不大甘心地去了。
汪怀忠重新进去殿里,见皇帝歪在炕上,一个宫女在旁立着,替他捏着头,但他的眉头仍是紧皱着,显得很不安适。
他上前轻声劝道:“皇爷,不如老奴还是去把李百草叫来吧?”
皇帝闭着眼:“不用。朕这头疼纯是气恼出来的,朕自登基以来,从不懈怠,为此家事都疏忽了,弄得一团乱。不想耗力至此,居然也是无用之功,这前朝,一般不清净,这些余孽,在朕眼皮子底下祸乱朝纲,朕都没有察觉。梅祭酒背后的这个根没有揪出来,什么神医来都治不好朕的头疼。”
“皇爷对自己太求全责备了,”汪怀忠劝道,“哪一朝哪一代,能太平得一点乱子都没有呢?如今这余孽虽不消停,然而天下百姓仍然安居乐业,皇爷已算少有的明君了。”
皇帝只是道:“你不必说好话糊弄朕——”
他脸色变了一下,一阵猛烈起来的抽疼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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