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谨深只是低声道:“你在担心?可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沐元瑜皱着脸点头:“但我父王应该也不会拿这种事骗我——”
再不可思议,这件事都应当是真的了,她寄去云南的信里可还暗示了朱谨深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事,滇宁王不会敢再骗她回去,那就没必要扯这种谎。而且信里也没有提要她回去的事。
朱谨深安抚地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觉得不对在何处?”
沐元瑜说不上来,她只觉得柳夫人母子病亡得太容易,但这不是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
而撇开这一点不说,从她和滇宁王妃的利益论,这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了。
沐元瑱一死,王位将无可争议地传到她的手里——
“嘶。”
她轻呼一声,因为手背忽然一痛。
朱谨深拧了她手背上不多的细肉一把,眯起眼,长长的眼睫投下阴影:“你想跑?”
他警觉性怎么这么高啊,就骗他一回,难道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就这样重。沐元瑜哭笑不得,她还没想到那一块呢,只刚起了个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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