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后家不知道此事吗?”
“知道。”朱谨深挑唇讥笑了一下,“但大约是以为,我如今身体大好,很缺人襄助罢。”
从常理来说,扶起母家来——就算这母家弱了点蠢了点,也总是比外人靠得住些。
沐元瑜一时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怎么措辞,只觉得朱谨深也太倒霉了,这命格比天煞孤星都差不了多少。
母亲早逝,而母族亲眷竟连一星半点的安慰都吝于给他。
“何必这个表情。”朱谨深望了望她,语气寻常地道,“我没见过石家那些人,他们对我没有感情,我一般也是。谁也不欠谁的,他们喜欢在金陵,那就老实在那呆着罢。”
想到当时沈国舅如被霜打似的表情,他还又愉快了点,继道,“沈家想更上一层,缺人缺势力,便以为我也是——呵。”
以己度人,这愚蠢真是多年不变。
沐元瑜有点小心地问道:“殿下——不想?”
“假使想就要拉帮结派的话,我才是真的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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