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元瑜有点着急地追上去:“殿下,刀剑无眼,那是险地,您不能去!”
朱谨深目不斜视,才道:“如今不过怀疑,若是错了呢?你无官无职,担得起擅入国子监抓监生的罪责?即便没错,你有什么权利把人带走?”
说到底,沐元瑜不过一个贵族子弟,她可以跋扈可以纨绔可以败家,但她在官面上没有这个身份可以抓人。
“错了我就领罚好了,如何能叫殿下前去涉险?”
“你想得容易。书生没你以为的那么好招惹,数千人鼓噪起来,会做出什么事,不是你料想得到的。”
沐元瑜顿住想了一下,懂了他说的是可能引发的群体性事件——她不禁服气,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对他来说还真是,明明没予过政事,却是什么都料想得到,讲官教到他这种学生,可是太有成就感了。
“那也无非拦着我不许走,给我些难堪罢了,不会有性命之忧,真不用劳动殿下前去的。”
朱谨深在马上皱着眉转头看她:“跟你认真动手大约是不会,但拉扯呢?你禁得起人拉扯?”
她又不是瓷做的,她——
她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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