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元瑜僵在原地,不敢再追上去纠缠他——她不知道朱谨深为什么会说那句话,但那一瞬他身上锋锐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告诉她,纠缠无用,他拒绝跟她谈判,无论她可以开出什么条件,他视而不见。
她只能等待他的宣判。
她没有等多久,很快山坡上起了喧扰之声,一大队锦衣卫自野林里冒出来,疾奔而下。
沐元瑜抖着手捡起了匕首,她的头已经很昏沉了,但她不能放任自己再晕过去,只能以匕尖戳了手指,靠这十指连心的更为尖锐的痛楚维持住神智。
朱谨深的余光瞄见她袖中有血滴下来。
他很快猜到了为什么。
从前他居然一直以为她娇生惯养——呵,他真是从来没有了解过她。
颈间微痒微刺,他抬手,拂去了那一滴半凝结的血珠。
沐元瑜遭遇刺客的事引起了极大的回响。
若不是她本人弓马都算娴熟,只怕当场就葬送了。
到时皇帝对南疆都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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