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望向了沐元瑜,目光淡漠。
“你知道是我,是吗?”
沐元瑜答不出话来。
她应当否认,但她否认不了。
以朱谨深的敏锐,她的嘴硬只是给自己更添一层罪责。
“殿下,对不起——”
她只能道歉,如果刚才那一刻她脑筋清楚,如果局面不是毫无转圜,如果她有时间权衡——
这么多如果,掩盖不了她第一刻的本能反应,她就是要杀他灭口,过往看上去再亲密无间的情谊,未能压制她这一刻的冷酷动念。
“怪不得。”
朱谨深简短地说了三个字,勾了勾嘴角。
他从来不大笑,基本笑起来时都差不多只是这样,带一点笑意,但这一回,一样的动作,他却是连这一点笑意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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