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问过李先生,据他所说,儿臣外面看着是好了,但天生缺损的元气没有这么快养回来,此时娶妻无妨,可若生子的话,子嗣很可能将如我过去一般体弱。”
阁臣们面面相觑,神色都转为凝重。
在这些催婚的臣子们心中,娶妻为的是什么,就是绵延子嗣,后者远重于前者,因为这很可能关系到国祚的延续。
朱谨深一个病秧子都够搅合得君意臣心至今不定了,后代再来一个,这刺激谁受得了?
他这句“不便”,分量可是太重了。
重到根本不该当着臣子的面说出来。
诛心一点地说,他连皇帝都不该告知——因为这实在与他是一个很大的减分项。
皇帝都控制不住变了一点颜色,他没有过问到这么细,并不知道此事。
“你——”他伸指指了下朱谨深,说不出话来。
侍立在旁的汪怀忠心下直叹气,这位殿下真是,这样的隐秘,要说也该私下告诉皇帝才是,居然当着阁臣们就捅出来了,这要怎么收场!
沈首辅勉强笑道:“只是可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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