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走了,朱谨深揉了揉额头。
沐元瑜见他一副明显烦不胜烦的样子,好笑道:“殿下就这样懒怠搭理她?我瞧她说话挺文雅的。”
朱谨深略烦恼:“哪里文雅,无趣得很。亏你能和她说那么久,你倒和谁都聊得来。”
芜娘的说话在他看来不是文雅,而是拽文,拽的还是比较浅显的那种。大约是听说了元宵宴上的事,还要拿两个不知哪听来的灯谜请教他谜底。他又不是专门猜灯谜的,不懂不会自己去看书,问他干什么。
没文化不是错,没有还非假装有就烦人了。
沐元瑜道:“我不是看殿下不爱理她吗?我不把话接过来,她只有继续烦着殿下了。”
朱谨深不说话了。
他是天生性敏而慧的人,只这一句话,他已经觉出了差别。
一般的讨好亲近他,芜娘说来说去他只觉得没意思,沐元瑜不过一句,他心里立刻服帖下来。
他不太需要很多的样本,已经能得出结论,觉得他今天可能是白来了——或者说,还不如不来。
因为没有这个对比,他还醒觉不了自己心态上的差别对待有这么大。
有鉴于此,他走入倚芳轩的脚步变得意兴阑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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