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颜悦色地挨个勉励过,深深地望了朱谨深一眼:“二郎上前来。”
沐元瑜借这个空当里把自己手里的绢条点过了数,自觉地跟着上前一步,禀报道:“皇爷,臣这里共有谜题五十二道,这就开始了?”
皇帝笑道:“你给二郎报题?好,开始罢。”
沐元瑜就扬声道:“其一,《论佛骨表》。打孟子一句。”
朱谨深答道:“是愈疏也。”
再报一题。
朱谨深再答。
一清亮一微哑的声音在殿中交错响起,如行云流水,配合得恰到好处,中间几乎没有停顿处。臣子们原还有互相窃语的,随着一道道题答下去,渐渐都不响了,殿里安静得只有那两道声音在响。
朱谨渊的脸色越来越青——这种吊打,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朱谨深甚至连题都没有选,他只是把他们选剩的都拿了过来。
就算知道要输,输成这个萤火与皓月的架势也太让人承受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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