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假使其他想夺位的兄弟们要对付他,那能做到的极致也就是让他封王就藩出局,本朝待皇室亲王一向十分宽宏,除非能给他扣上顶谋反的帽子,不然都动不了他。
终于消化掉这个讯息,沐元瑜第一件事想起保证来:“殿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朱谨深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先不说也好,不知皇爷怎么想的,加冠一事朝臣们催了好几年了,也没个了局。先再看看罢。”
本朝皇子加冠不是遵循《礼记》上记载的二十岁,因为皇子加冠有特殊意义,往往会与皇权更迭相连,册立皇太子前,通常会采取行冠礼的方式来明示礼仪,昭告天下,这个年纪通常在十三、十五岁左右,早至七八岁的也有。朱谨治情形特殊,皇帝一直藏着拖着,致使他快二十了还没行冠礼,他不行,他底下的弟弟们就跟着一并拖延了下来。
再接下去,沐元瑜就不提那些事,只和朱谨深随便闲扯着了——他都无欲则刚了,她还劝什么,就是她自己,要不是有个软肋滇宁王妃,她也不会和滇宁王做低伏小,滇宁王叫她不好过,她有的是法子给他把堵添回去。
这么没拘束地说话要轻松许多,有一搭没一搭地时间很快到了中午,沐元瑜还蹭了顿素斋才走了。
马车在路上不疾不徐地驶着。
午后时光,沐元瑜有点犯困,头随着车轮的滚动一点一点,将要盹过去之际,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刀三敲敲车壁,嘿嘿的笑声传进来:“世子,要不要出来瞧瞧热闹?”
沐元瑜惊醒,此时也听到了动静,一群人不怀好意的笑声兼着一个男人杀猪般的叫声自马车外左手边的方向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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