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元瑜的折辩摆在了皇帝的龙案上。
皇帝阅过,沉吟片刻:“汪怀忠,把那匣子拿来。”
皇帝手边就摆着沐元瑜的折辩以及华敏的弹章,汪怀忠很知道他要的是哪个匣子,不消多问,默默去取了来。
咔嗒一声,拧了暗锁,将敞开的匣子呈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手按在了里面的密揭上,却又改了主意,不看了,只向汪怀忠道:“是褚有生走了眼,还是沐家的小儿离了父母管教,橘生淮北成了枳?”
汪怀忠已快五十岁,闻言眼角笑出了微微的细纹:“皇爷真风趣,沐家世子是个怎样的人,皇爷已经亲眼见过,您的乾断,自然比这些底下的人们都严明。”
“你这老滑头,朕不过见了一面,看得出什么来?”皇帝笑斥一声,“叫你说,你说就是,难道还怕沐家小霸王连你也打一顿不成。”
汪怀忠弯腰赔笑:“不是老奴藏私,皇爷总是见了一面,老奴连这一面都未曾见着,怎有本领隔空识人呢?”
皇帝哼了一声,心里却喜欢他这份谨慎,转而想起来问道:“祁王叔家的事,有回报了没有?”
汪怀忠道:“尚未有信,不过老奴算着,年前总该有点消息回来的。”
“嗯,你催一催,宗嗣大事,一日不定下来,祁王叔都不好下葬,若拖过了年就不像话了。”
汪怀忠应着:“是,老奴这就叫人去内阁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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