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先前就跟儿子闲话皇帝会想辙把朱谨深提前放出来,此时恰恰应验,他心中也很有几分得意,捋了捋胡子道:“好了,不要耽搁了,快让你媳妇给你收拾东西去,皇上说了即日就要前往,你可不要拖得违了旨,那可是自找罪受了。”
“知道了,知道了!”
李飞章阴错阳差地得到了接近选定目标的机会,不用承恩公多说,麻溜地自己窜回后院去找人收拾行装去了。
他一点没有被关禁闭的郁闷,赶在当日太阳落山之前,就来到了庆寿寺。
“踏破铁鞋呀,无觅处,得来呀,全不费功夫……”
李飞章哼着自创的荒腔走调的小曲,也顾不得安置行李,立马往朱谨深所在的净室院落走去,隔着一点距离望见门口站着的侍卫的时候,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终于朝到圣般的激动感。
更让他高兴的是,朱谨深这回居然没有令人为难他,通传过后,直接放他进去了。
绕过银杏树,只见外间当地摆着的一张大案上,朱谨深面前铺着一张宣纸,他正执笔低头勾画着什么。
“这个时辰了,殿下还用功呢?”
李飞章干咳一声,清了清喉咙,上前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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