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在乾清宫里休憩。
大朝时臣子们在广场上吹冷风,他在殿里正襟危坐,保持威仪,一坐将近两个时辰,其实也不容易。
听说儿子拉着沐元瑜来求见,他挺诧异地挑了眉,道:“二郎和沐家的小孩子?这两个怎地又凑到了一起,还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起来了。让他们进来罢。”
皇帝要清静,此时殿里除了一两个贴身的近侍外没别的人,朱谨深进来,没多的废话,直接把事说了。
皇帝默然听了,全程没有打断。
这时离着赐宴的时辰已经很近,所以乐工们才都往里进场准备。
一旁的汪怀忠面色大变,忙道:“皇爷,竟有这样大逆不道的事,皇爷万金之躯,万万不能涉险,还请皇爷下令,奴婢这就去将那些乐工先拿下再说。”
“二郎,你说这事要如何处置?”
对这等疑似干碍圣驾的要紧禀报,又时间紧迫,皇帝却没有立时雷厉风行地拿主意,反而先问起朱谨深来了。
既然有这个疑窦,这队乐工要被拿下审问是肯定的了。
怎么拿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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