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里,所有人里过得最省心的是林安。
因为不用他出尽百宝地劝解,为了顺利完成冠礼,不在中途又病倒掉链子,朱谨深默默地自觉地恢复了用药。
大概沐元瑜的歪理俨然也有一点她的道理——所谓吃药不一定好,不吃药一定好不了,朱谨深坚持了十来天后发现,他身上好似确实轻快了那么一点,不总是虚弱得让他话都懒怠说,更懒得搭理人。
当然,他自觉这可能更多的是因为他在跟皇帝那场无声的拉锯战中取得了胜利,能给皇帝找点麻烦,看皇帝不痛快了,他就痛快。
这让他的心情疏散之下,对旁人的态度少见地居然能用“温和”来形容,突出表现在他出了庆寿寺,加入习学礼仪的队伍后,朱谨治行礼时第六次转错了方向,他都没有多说什么,只对着和他转了个对脸的长兄使了个眼色,朱谨治便忙又转回去。
皇帝悄悄来看过,见此回去和内侍吐槽道:“总算他还有点肚量,知道不和傻子计较。”
皇帝能说儿子傻,汪怀忠是绝不会出口的,笑道:“二殿下年纪还小,有时急躁些也难免,等行过了冠礼,成了大人了,自然就稳重了。”
皇帝不置可否地道:“但愿罢。”
冠礼实际需要皇子们做的事情不算多,但仪式十分冗长,单加个头上的冠就要加三次,衣裳左换一套,又换一套,余者还有蘸礼受敕戒之类,朱家三兄弟一起,少说要耗个大半日功夫。
为他们三兄弟祝赞的官员们早就定好了,公侯勋贵,内阁大臣,都是德高权重之辈,地点则设在了奉天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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