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元瑜不用猜。
她一个字没有问,朱谨深已然知道她在想什么,那答案不可能有第二个。
他就是在自污。
京城这潭水,如她想的一般深,或者可能更深,而朱谨深指尖轻拨,向她展示了水面之下的一点涟漪。
沐元瑜得承认,无论他的态度如何中二,他实则没有恶意。
否则他行事不会是这个顺序。
她镇定下来。不该她问的事,她现在就不问,时候未到,知道得太多未必是件好事,因为那同时意味着她涉入过深。
她站起来,很自然地告辞:“我在这里也扰了殿下半日了,天色不早,我该走了,改日殿下心情好又得闲,我再来与殿下消闲。”
她通篇用的是“我”,没称“臣”。
朱谨深自然听得出这差别,神色舒缓,点了点头。
林安忙道:“奴才送一送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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