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沐元瑜实在受不了了,不可思议地打断了望向她,“三姐姐,你连说个话走个路都叫人挑出刺来,你还觉得你们太太说得有来由哪?”
文国公夫人这是洗脑高手啊简直。
沐芷霏解释道:“不是,小弟,你在京里住一阵子就知道了,京里的姑娘奶奶都是这样的,我们南疆的规矩与京里比,确实粗陋了许多。我是长媳,得给下面的弟妹姑娘们做个榜样,我还不如她们,那怎么说得过去呢?”
“你和她们有些差别,就是不如她们了?”沐元瑜扶着额头,滇宁王妃向日管家,确实不大理会庶女们,但该管到的也没放任自流,沐芷霏的行止与京里的人们比,要说随意一些可能是有,但绝到不了被人指点到这个地步的程度。
“那——大家都这么说嘛,”沐芷霏的表情不太甘心但又不得服软的样子,“我开始也不服气,可渐次连下人都有在背后议论我,我听见了生气教训她,回头让人告到太太那里,太太反说我不稳重,太肯动气,大家子有大家子的规矩,应当说给管事娘子再教训她。再碰着下回我就找了管家娘子,可背后说闲话的人不是一个两个,我找了几回,太太又找了我去,说我是长媳,应当肚量大一些,成天和小丫头看门婆子们计较,落在人眼里不好看——小弟,你说,我有什么办法!直到后来我改了一些,太太又带着我理起家务来,那起小人们才有了些畏惧,不总胡说了。”
这时代,做人媳妇确实太难了。
沐元瑜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就沐芷霏这番话里,要说大事没有一件,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就是这些小事,短短三年多时间,硬生生把一个敢骑马招摇过长街的少女磨成了走路都要注意步子大小的小媳妇。
她心里叹息,叹的不只是沐芷霏的遭遇,也是她的智商。
孟夫人是个很能动小聪明的人,滇宁王更不用说了,结果生下的两个女儿,居然没有一个遗传到的。
沐芷芳略微强些,被丈夫欺负了好歹知道奋起反抗一下,沐芷霏这里简直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节奏。
“三姐姐,那你现在和姐夫怎么样?也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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